蠢货写手白无棠

接稿但是初中牲,无常更新,有一些写作洁癖

【洲宸】心之所向

写的是我们学校隔壁2班的一对bl,名字改过了,蒸煮也看过这篇,所以不喜勿喷左上角离开就好感谢

原谅本鸽英语太差,有些句子可能翻译不准,希望不会影响观感。(一些专业术语也是如此)

解释一下:王语芊芊是柳钰洲一个很会阴阳怪气的朋友,毛晨琳(就是毛班长)是他们两个人的很好的朋友,我们习惯叫他们仨大三角

半夜胡乱码字文笔差ooc勿上升

*点灵魂伴侣梗: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在十来岁左右对于外界认知较为熟悉并有一定的审美与判断后会根据你的性格/习惯等被判定出一个灵魂伴侣,ta的基因等方面与你是高度适合的。

被判定拥有灵魂伴侣后的人将会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出现一句人们平时不常用的话,名为灵魂印记。如果你拥有了灵魂印记,则说明你拥有了灵魂伴侣并且你可以和ta相遇。反之则没有灵魂伴侣或两人无法相见。

在接下来的生活里,灵魂印记会像胎记一样始终留在身上,唯一解除的方法是与你的灵魂伴侣接触并且你的灵魂伴侣说出这句话。(极少部分会出现特殊情况)

灵魂印记属于半隐私,它会在出现/与灵魂伴侣接触以及消失(伴侣说出这句话)时发烫,其余时候基本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分割线——————

0.

“就像纸包不住火,校服裹不住炽热的爱意。”

1.

柳钰洲自认为身体不错。

毕竟作息还算规律,饮食比较合理,还常常主动进行体育锻炼的人体质不会差到哪去。

除了王语芊芊时不时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说他背挺直以外,没什么问题。

再说,这也是个无伤大雅的东西。

他的灵魂印记出现在他十岁生日后的几天,快而精准。

那天他正如往常一样转着笔咬着唇想着这道数学题怎么入手,忽的右耳垂一热,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烫的一缩手。

后来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找了半天,终于在右耳后的脖颈处找到了几行小字。只是角度太刁钻,字体又太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母亲在看到自家孩子拿着个梳妆镜像个女孩子似的撩起一缕碎发照着发鬓回首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时差点一句国粹出口。

见过他灵魂印记的除了一些亲戚之外,再就是他小学时候的一个好兄弟,搭着他的肩时偶然瞥见的,等待他读出完整句子再一个个查词翻译后,第一句话就是:

“哥们你这伴侣应该挺深情的啊”

柳钰洲翻了个白眼。

  

My heart is ignite by the love of my soul imprint。

我的心被灵魂印记的爱意所灼烧。

  

因为空间不大,几行小字很有灵性的码成了几行,倒有几分诗的意思。

  

My heart is ignite 

by the love 

of my soul imprint。

  

好像确实有点深情。

2.

就这么嘻嘻哈哈上了初中,柳钰洲对于这个带有诗意的灵魂印记以及这个未曾谋面的灵魂伴侣始终产生着浓厚的兴趣。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小习惯一定是生理结构上有一点不同,比如柳钰洲喜欢摸头,不是在什么情绪下,是很下意识的想到了灵魂伴侣的事,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几行黑色的小字。

但准确来说,这种习惯是他上了初中才出现的习惯。

或者再准确一点,是在接触王雁宸的时候才出现的。

开学第一天的课间,老师不在,绝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在认识同学或者熟悉环境。柳钰洲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他感觉有点头疼,像是空气不流通或者闻到了不算刺鼻但是很浓郁的空气清新剂,头疼的让他好像能感受到全身动脉随着心跳一鼓一鼓的,右耳后的部位感觉更加明显。

就在柳钰洲瘫在座位上皱着眉与头痛抗争时,一只骨节略显分明的右手打破了他的思绪。

“你好,王雁宸,坐你斜前,交个朋友?”

柳钰洲眨了眨眼,疼痛也好像随之懂事了几分。

“柳钰洲,钰是金字旁过去一个玉石的玉”说着就也向那个男生伸出了手。

在指关节触碰的那一刻,方才一切如小鬼般阴魂不散的疼痛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电流般的触感以及些许的不确定性。而这些奇怪的感觉全部由手臂,肩膀,脖颈,再到印记。他惊讶的抬头望向那个男生,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隐隐看见他卧蚕处些许的阴影,随后手就被完全握住了,温暖而有力。

柳钰洲感觉自己胳膊莫名有点发软,被王雁宸这么拎着,而王雁宸嘴角流露出了一点不自知的笑意,左手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可终将放开了手,什么也没干。

某人的手垂落在桌沿旁边,他现在彻底清醒了。什么情况?他再次下意识的摸向那个印记,嘶,好烫。

柳钰洲感觉自己可能有点生病了。

3.

或许是两人心照不宣,亦或许是男生的友谊本就比较纯粹而简单,他们很快成了朋友,而且一直维持到了初二,感情如初。

至于还会不会有触电的感觉,多接触几次后好像就有了耐药性,如果不是特别近距离接触就不会出现什么异常了。

柳钰洲终是没有告诉王雁宸自己在和他第一次接触时像是触电的了感觉,他其实更希望能交到些正常的朋友,不用为了灵魂印记而殚精竭虑。

两人相处的很有默契,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确定两人之间的一条直线,然后准确无误的传递各种信息。比如打篮球的时候,柳钰洲被包围时下意识的看向王雁宸,几乎只是瞟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将球传了过去。而王雁宸也不含糊,直接一个上篮两分到手。

所以两人不经常组一个队,毕竟一个队里面两个小前锋谁受得了。

其他队员:我们不要面子的吗jpg。

相处着相处着,柳钰州发现了王雁宸的一个习惯。

就是在站立的时候,他喜欢扒着一个人的肩膀然后把重心放在那个人的身上往前靠,有时还会把头埋在某个部位里。

站队的时候两人就挨着,不管是体育课还是上操总是能看见柳钰洲身上的一个大型移动挂件。在体育老师叨叨逼的时候,王雁宸就会把双手交叉在柳钰洲胸前,然后微微往前一扑,落在他背上,像只猫似的把头埋在柳钰洲下颚处。他的锁骨紧紧贴着他的肩胛骨,仿佛两人都能听见互相的心跳。

这可要了命了。

柳钰洲每次都努力调整好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攥紧手绷住小臂,尝试忽略耳边温热而平缓的气息以及微微发烫的印记。当然,前者对于柳钰洲的显眼程度明显高于了后者,明晃晃的温软存在一点点打破他勉强维持的思绪,终于只能咬着牙轻轻抬抬肩示意王雁宸差不多了。

后来在柳钰洲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自己脊椎挺不直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时不时(指每周一次可能还不到,每次绝不会超过两分钟)趴在自己背上时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

芊芊:呦呦呦某人不是说这种事情无伤大雅不用管么(翻白眼)

但还是有时在毛晨琳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时王雁宸还是会搂住他的腰,下颚抵在肩膀上,嘴唇贴近他的耳垂跟他叙说几句。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后变热又发冷,柳钰洲的脸颊在王雁宸看不见的地方泛白又泛红,感谢液化和蒸发的温度差让某人能够暂时恢复理智答上这个话题。

毛班长:?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下

柳钰洲好像都忘了提示王雁宸搂腰这个有点危险的动作,就这么默许了,现在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可思议。可当时的他只想着怎么摆脱这种有点失控的灼热,危险的动作好像也无关紧要了呢

我应该是感冒了。

柳钰洲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可当在课间进行真心话大冒险时,柳钰洲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当“搂着他腰往怀里钻5秒”的指令发出时,柳钰洲表面看似笑嘻嘻,心里其实nmp。特别是当他看向旁边一群吃瓜看戏的磕学工作者们拼命忍住笑的神情,他更想骂人了。

转头看向这场大冒险的真正执行者,王雁宸正在以一种介于请示和害羞之间的眼神看着他。算了,让她们磕去吧,反正就是个游戏。

柳钰洲僵硬而迟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摊开抱在胸前的手,垂眸表示默许,下一秒小腹就是一阵温热而特殊的触感,王雁宸的双手环过去扣在他的椎骨上,稍稍有点硌,他低头看向自己腹部前方的一团毛茸茸,心说五秒怎么这么漫长,可就是如此短的时间却让他感觉有点飘飘然,一只手已经条件反着的搭在王雁宸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可理智似乎有点被麻痹,那只手最终还是没发出推开的力,只是轻轻捏了捏肩锁关节,反倒是有几分安慰的意思。

应该已经发烧了。

在五秒终于结束后掩着面回到座位上的柳钰洲这么认为。

至少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4.

不知不觉两人一起过了一年半。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柳钰洲在证实王雁宸就是他的灵魂伴侣这条路上只进不退,渐行渐远。

但出于某种神秘的人道主义,他不论如何感到印记强烈而炽热的回应,也没有向王雁宸询问或提起有关于灵魂印记的事情。

可是他感觉自己能坚持的时间不久了。

几年来,灵魂印记好似有些恼羞成怒了一般,变本加厉的将灵魂伴侣的触感加于他的肌肤,他的心灵,他的生命。王雁宸坐在他同桌那里给他讲题时,他凝望着前者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幻觉,总好像他在说我知道你的灵魂印记,但我就是不说一个字。他不知道王雁宸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那深情款款的语段,但这种感觉让柳钰洲几乎无法分清到底是生理上印记的灼烫还是心中烧的缓慢而热切的火焰。

深秋的天黑的很早,板报组的人陆陆续续都回了家。柳钰洲还留在教室修缮着最后一点细节,他用粉笔一下一下刮着图案,这种心烦意乱的情绪让他回想起了他们俩初次见面前的那种头痛。他早已把那句英文的翻译刻在了心里,一边期盼着属于自己的灵魂伴侣能够早日解除自己的封印一边害怕这个人就是王雁宸。

板报的线条早已勾勒完,他撒气似的狠狠多描了几笔,五彩的粉笔灰纷纷扬扬的落在小柜上,柳钰洲叹了口气,转身去淘了块抹布,心不在焉的清理干净了板报组留下所有痕迹。他又在奢望什么呢?是在奢望王雁宸真的能将那句深情说出口,还是奢求灵魂印记的反应是上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一个语气很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却也让他的脑海瞬间清醒。“好了吗”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像是在试探,可更多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问候。

柳钰洲没有因此而减缓速度,却不敢回身看向他,只是专注于眼下的事情。“你怎么没回去?”

“等你啊”语调清新自然,恰似针尖挑起了一切有关于两人间的回忆。有亲密的,有平淡的,有炽热的,有冷调的......柳钰洲只觉现在教室内的气氛凝滞成了一层薄薄的纱帐,如若其中任何一个人想要戳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

可是或许是出于年少的倾心,或许是出于世俗的约束,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怀疑,柳钰洲最终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一眼,王雁宸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天黑了”柳钰洲轻轻的开口,生怕打扰到这种微妙的气氛,也最终没有吞下后一句话,“早点回家吧,冷。”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而是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哥,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敏感词触碰到了关键地带,柳钰洲手上的动作一顿,所有混沌的思绪都指向了一条路,照亮了那条他始终不敢回望的路标,“什么?”

“我是说....”那种气息即刻萦绕在柳钰洲耳旁,就像他给他传话的时候,就像本来无辜的他被强迫拉入大冒险接受惩罚的时候,就像他将自己全部的重心放在他的身上,并且蹭着某人泛红的脸颊一样,放在此时,都是这么合理。

  

“可是它刚刚灼烫我了欸”

My heart is ignite by the love of my soul imprint。

  

大概是短短一刻的灼烧让某人暂时失去了触觉,亦或是被这个突然的解除扰乱了思绪,

柳钰洲并没有注意到耳后还有明显余温的部位落下了心上人浅浅的一个吻。

那个在两人心里都以不同形式模拟了上千次上万遍的场景与这层被轻轻撕开的薄纱重合,虽然除了那个现在正在发烫的印记以外都是如此的异样和突兀,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之所向,无须多言。这就是属于他们年少气盛的爱意,发自灵魂深处的匹配。

  

  

  

5.

于是乎就在这一场快速但合理的对话里,灵魂伴侣的身份算是证实了。

可我们好像都忘了什么。

灵魂印记是互相的,出现时是,消失时也是,至少不会差太久。

而鉴于两人曾经的人道主义和刻板理念,互相从未提起过这种事,更别提现在被爱意笼罩了思绪的小情侣。

王雁宸的灵魂印记就这么被两人忽略了,就像柳钰洲在初次见面后选择不告诉王雁宸发烫的事情,心照不宣,奇怪的默契。

事实上,从教室出来后,二位都保持了应有的理智。深秋瑟瑟的晚风暂时吹灭了悸动的心思,相顾无言,微微红着脸,草草收拾完东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起走出了校门。他们不敢说话,怕一句话就破坏了现有的暧昧而期待的氛围。一个人走了回家的反方向,家长们周五又比较忙.....

直到王雁宸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堵在墙角摁住后脑迎接这个略显粗暴的吻时,他都没有说出来——

唇边的气息凌乱,胸内的心跳清晰,眼中的爱意热烈,他觉得他不该说的

他左手腕上的灵魂印记至今还在发烫。

6.

是的,他有灵魂印记,而且还没有解除。

从始至终,柳钰洲都没有对他说出过这句话,至于有没有看到过,无从得知。

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说柳钰洲不向他提起灵魂印记的事是出于礼貌和隐私的话,那么王雁宸不向他提起灵魂印记的事就是有点心虚和害怕的成分在了。

他灵魂印记出现的时间和他的伴侣大差不差,甚至都是在写作业的时候但他写的是语文作业。很突然并且无厘头的疼痛降临在左手腕上,灼烧感让他都没来得及写完作者的情感态度就被迫放下笔应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印记。

他的疼痛感持续了很久,莫约一分钟后火辣辣的触感才渐渐消退,也才让王雁宸得以细细观察他新鲜出炉的灵魂印记。

有点特殊。

这个印记不好被发现——至少外人一打眼扫过去是很难发现的,可但凡观察时间久一点就能看出端倪,这个灵魂印记颜色极浅,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唯一能解读出的点在于它好像是上天将其刻在手腕上的一般,字迹有着浅而清晰且笔触细的凹痕,凑近了看很容易能看出来,倘若光的角度对准了也不是不行,就是阴影也极浅。或是用指尖轻轻去感受也可以一字一句的翻译出来:

  

Actually, when you confession, I felt a bit deathly。

事实上,当你表白的时候,我有点想去死的感觉。

  

笔画甚至都像镌刻一般有点潦草,不过王雁宸表示它要是刻的再细致一点自己都得被疼死。印记只停留于皮肤表面,他甚至能隔着Actually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他握着有点脱力的左手翻译出了自己的灵魂印记。

I also felt a bit deathly。王雁宸莫名有点担忧,但还是快速补全了“作者的喜赞之情”。

7.

当这个印记面向大众时,王雁宸发现这个印记的设定倒是还挺方便的。

托这位雕塑家的福,除了他的直系亲属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灵魂印记,反正给他们看也看不出来。同时自己又把印记保护的很好,反正大部分需要和别人接触的事情右手都能完成。

他就这么度过了小学上了初中,灵魂印记始终静静的居于那里,不动声色也无人问津。除了开学那天,老师不在,绝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在认识同学或者熟悉环境。他向着自己座位周围的人打了一圈招呼,一如既往的右手握手,只是从始至终那只自然垂落的左手上的字迹有点发烫,甚至从凹痕中隐隐散出点光。王雁宸保持了冷静,他思考过自己的灵魂伴侣出现在初中班级的情况,但他更愿意先把正常的人际关系处理好。于是乎从容的走向了他的斜后桌,那个男生好像有点不舒服,微微皱着眉。

他稳了稳气息,忽略左手腕的温度,向他伸出了右手,

“你好,王雁宸,坐你斜前,交个朋友?”

那个男生一愣,望向他眨了眨眼,也向他伸出了手:

“柳钰洲,钰是金字旁过去一个玉石的玉。”

他的手指挺长的,骨节也分明,触碰到的瞬间王雁宸感觉一麻,电流般的灼热顺着手臂到心脏再传到左手手腕处,酥酥的感觉让他左手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想掩盖这个动作,于是毫不犹豫的握住了柳钰洲的手,象征性的摇了两下,感觉他好像没使劲,手臂都有点发软。王雁宸其实很想去问他,问他关于灵魂印记的事情,可是他忍住了,放下了他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来,他就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再看向印记,真的在隐隐泛着光。他顺了顺呼吸,又默念了一遍那句英文,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无论怎么翻译,在那时候说好像要死都有点...奇怪,不是恋爱脑就是轻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ta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自己真的会爱ta吗?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柳钰洲,后者的眼神中淡漠不惊,却又能看出几分不可思议和情丝来,至少怎么看怎么不想他所想的那般恋爱脑或者轻薄。

王雁宸凝视了几秒后又转过了身

可能是自己分析错了,不是吗。

8.

按理来说,如果柳钰洲真的是他的灵魂伴侣,印记应该会在同一时间发烫,多少会有点反应。

可接触了半个月,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值得怀疑了。

王雁宸的印记在这半个月中倒是有持续的反应,虽然比初次相见时简直要温和了太多,可那清晰到字体线条的灼热总督促着他去试探或去暗示他疑似的伴侣。他开始尽自己所能寻找某人身上的印记,找到了就想方设法的接近,假装不经意的触碰,在不越界的情况下无限接近于亲密,尝试着如何突破对方的反应底线。

可主线任务做着做着,王雁宸就有了点别的心思。

一方面是怀疑,相处了这么久怎么看他怎么像个纯情的主儿,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来。

一方面...是有点挑逗的心思在。每每看到明明脸颊都有点泛红还一本正经的拒绝自己并没有特别过分的亲热时,他就有点想笑,然后继续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抛去灵魂伴侣不谈,至少这个人是有趣的,值得交往的,值得...去喜欢的。

来自主观的支线任务渐渐吞没了主体,岁月静好的时光中他有想过不要打破,就保持这样,印记也不要有什么反应,就可以的。

但爱意就是如此啊,你不屑一顾的同时又深陷其中。

一如既往的大冒险惩罚,王雁宸已经习惯了他们次次不离局外人柳钰洲以及一旁磕学工作者们期待而忍俊不禁的表情。同时他也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能显得自己也很无奈完成这个惩罚,然后顺利将火引到其他人身上。

王雁宸感受到了柳钰洲轻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和其中拼命收住的力。果然还是舍不得推开吗,他心里轻笑,卡着点不多不少从他怀中直起腰,也果不其然看到了某个局外人捂脸前鼻尖都有点泛红的神态,笑容更加灿烂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消声觅迹了半个学期的印记突然在手腕烧了起来,害得他像是被从后面打了一下似的捂着手腕跌坐在座位上。上课铃及时替他解了围,王雁宸下意识的去看自己未知的伴侣——他还掩着面,应该没注意到自己。

他的眼中不自觉笼上了一层哀伤,低头凝视罪恶的来源,滚烫的触感像是梦魇的低语,他没有多少时间去体面的面对此事了。

9.

所以直到王雁宸坦明柳钰洲灵魂印记的前一刻,他还抱着一种今晚咱俩之间必须解决一个的心态去面对的。

好在两人一年半的默契终于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王雁宸在最后一点理智被吞没前确信今晚是个平安夜,我们都不会提出关于我的灵魂印记的提问与话题,而始作俑者也暂时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折腾到半夜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已是清晨,断断续续的鸟鸣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如此清脆,没拉好的窗帘透出一缕光打在自己身前的床单上,勉强照亮昨夜的泥泞与狼藉。

王雁宸揉了揉太阳穴,昨晚打破的一切像是宿醉一般想起就有点头疼,况且他现在还不想回忆。唯一还记得清的是柳钰洲应该没说出那句轻薄之言。他有点无力的提起手腕在清晨的白茫茫光线中晃了晃,浅浅的阴影随之颤动,的确没有。

小臂一下子耷拉在床沿,他也说不清自己应该是庆幸还是失望。转身去看自己的恋人,他背对着自己,却感觉他应该已经醒了。

气氛突然变得很寂静,无人打算开口说一句话。

最后打破寂静的是柳钰洲,“才六点多,你真的打算起吗”

王雁宸摇了摇头,枕头随之的沙沙声回应了提问者。

又是一片沉寂。

王雁宸别过头去凝视着那片白茫茫,忽的感觉身旁的床垫一陷,发现柳钰洲转过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微微侧一点头看了他一眼,读不出喜怒。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印记内容和位置啊”

王雁宸嗯了一声,努力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语气。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一次次的靠近不就是在把这句话刻在自己心里吗

回应是一声轻笑,“你知道吗,但凡那天你说的再晚一点,我感觉我都得死在那儿。”

“Actually, when you confession, I felt a bit deathly。”

  

可这话没错啊

从两人的初见,一年半的接触,再到最后的表白,双方的印记都在尽心尽力尽心尽力尽心尽力的以炽热回应爱意,但凡再晚一点都能是组织烧伤损坏。

王雁宸愣了半秒,如此熟悉的语句和烙印在心中的痕迹切合,随着快速而清晰的灼烧感顺着上天三四年前的笔迹烟消云散,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翻译。

不是说好的轻薄呢?

自己果然分析错了

身旁人往自己这边靠了靠,温热的气息即刻萦绕在耳边,余温未散的腕关节别人提起,方才还有着清晰凹痕的地方被轻轻摩挲着,忽的一声自然而普通的笑,好像又回到了那无数个课间,

“我是不是也有点刻意了(呵)”

柳钰洲知道王雁宸的印记。

自从遇到了他,王雁宸的左手便也是开放式了。因此一次午休时正如现在窗帘间洒进的一点光一样,柳钰洲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阴影。

他凝视了很久,知道光线的改变把那个影子拉长,淡化,他才收回了目光。

王雁宸静静的听着自己伴侣的话语。

每一句都没有错,不是吗?

大概这就是属于年少的欢喜,隐晦的倾心所带来的美好吧。

所以他也转过身,笑语盈盈看着对方,吻住了一切要说的话。

这世上没有什么性取向,如果有的话也大抵只有一种

心之所向。


  

  

  

  

nm终于更完了九敏啊多少个夜晚,好几段逻辑乱的根本没法看(比如8段,写的时候真的超级困结果到后面就不困了)

完结撒花(手动)

总之,非常感谢能看到这里,希望你也能以自己的方式为热爱而创作。

胡乱码字  ooc  勿上升

  

不算彩蛋的彩蛋:

毛晨琳发现柳钰洲王雁宸两人有的不对劲。

倒不是说越来越亲近了,相反,两人好像特意保持了点距离,这是要从此清心寡欲?

直到他有一次忍不住回头发现两人轻轻拉着手然后发现他在看自己就立刻有点红着脸松开了手还多看一眼,

毛班长: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部分吗

(我可太爱迫害大三角了,好恶毒)

  

真正的彩蛋是我写的一小段他们俩的车车,不算长文笔也不算很好,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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